(资料图片)
据英国《每日邮报》网站报道,美国国会众议院议长麦卡锡5月23日说,共和党与拜登政府距离达成避免美国债务违约的协议“仍相去甚远”。对此,麦卡锡还特地发表了一份题为“理性的共和党人和缺席的民主党人”的备忘录,抨击拜登未能在更早时间参加谈判。他在备忘录中写道:“不要搞错了,任何违约都将是拜登违约。”
6月1日,可能是美国发生债务违约的第一道关,美国财政部长耶伦已经反复呼吁,如果国会不能提高债务上限,最早可能在6月1日发生债务违约。如果联邦政府能够在6月15日(即季度交税到期日)之前筹集足够的收入,那么还能获得一些喘息机会,债务违约的时间也可能会推迟至7月。但是,不管是6月1日还是7月份,只要债务上限不能提高,违约仍然不可避免,美国政府的信用就会被立刻打翻在地。
正常情况下,面对债务违约,不管哪个政党、哪个部门、哪个人,都应当站在国家利益的高度,认真对待债务违约问题,想方设法避免债务违约。可从当下的美国来看,似乎这一切都与共和、民主两党无关。共和党死死抓住削减开支这个问题,逼拜登政府做出削减开支的举动。否则,就紧关债务上限提高大门。民主党则从“执政党”的地位考虑,坚决不同意削减开支,而是想通过向富人及油企、药企等增税来满足支出需要,不同意共和党提出的调整预算、削减开支要求。
削减开支是不是本质问题?不是。是不是只有削减开支,联邦政府预算才是最科学的?也不是。向富人和油企、药企等增税,是不是坚决不行?同样不是。关键就在于,两党是在用“不可能”针对“不可能”,用“不可能”对“不可能”进行利益博弈。你说“不可能”,我就说“可能”,你说“可能”,我坚决要“不可能”,就看谁熬得过谁,谁更具有“熬”的时间空间。
很显然,在债务违约问题上,共和党是卖咸鱼的,民主党是卖鲜鱼的,卖咸鱼的不怕时间,卖鲜鱼的害怕时间。真的出现债务违约,责任自然在拜登,就像麦卡锡所说,是“拜登违约”。拜登违约,就是拜登政府违约,就是美国违约。美国违约了,信用就失去了,就不可信了,大国地位也会受到影响。而这一切,与目前还躺在暗处的共和党关系不大,与民主党则关系密切。
也就是说,在两党的利益面前,美国的国家利益是必须让步的,也就是国家利益让位于党派利益。更直接地说,就是让位于两党竞争。不管哪党最终胜了,包括大选胜了,失败的都是国家,是国家信用败了,国家信誉败了。只是,无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,都是不会考虑这个问题的。他们需要的,就是以最有力的手段,击败对手,最好是击溃对手。
实际上,类似现象在美国并不是没有发生过,以最近的两次争斗来看, 2011年,国会共和党人和奥巴马政府之间最后时刻的债务上限僵局,曾引发了全球资本市场剧烈波动,导致标准普尔下调了美国的主权信用评级。2013年,美国两党因削减社会福利和医改问题再次陷入债务上限谈判僵局,并导致政府关门半个月。因为,在美国,提高债务上限,也被称作“胆小鬼游戏”。只是,这种“胆小鬼”对世界产生的危害是相当大的。尤其是资本市场,会面临强大冲击和影响。
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,要想两党达成一致意见,难度是相当大的。尤其是麦卡锡,在削减开支问题上是夹带着私货的。因为,迫使拜登接受削减开支方案,是麦卡锡对最终同意他出任议长的共和党内保守派所作出的承诺,也可以说是一场摆在桌面上的交易。如果对拜登做出让步,麦卡锡就会引起共和党内保守派的不满,他的议长位置也难保住。因此,在这个问题上,只有拜登和民主党让步,才有可能在最后时刻达成提高债务上限的协议,而拜登和民主党能认这个怂吗?
如果最终两党不能达成协议,那么,美国信用评级可能再次被下调,并有可能引发相关实体评级的广泛下调。对经济、就业等的影响,则更大、更严重。俄勒冈大学法学教授加勒特·埃普斯表示,这样做的结果将给经济带来灾难性后果,美国的国民生产总值可能在接下来的12个月里萎缩6%到7%,数百万人将失业。
这不是危言耸听,且不只是美国,全球市场都将受到美国债务违约的牵连,出现严重震荡。投资者则会在这样的震荡中,利益严重受损。美国债务违约,已经不是美国两党的事,也不是美国的事,而是全球的事。
标签: